原创【长篇小说】 美女如云

刘茵说：“这个主意好！我觉得应征者中大多数是抱着很大的希望来应征的，筛出去的信总不能石沉大海吧？作为礼貌，我认为这些信件也应该回复才对。”洪涛点点头说：“刘茵说的很对，应该这样。”芸芸叫了起来：“我的天哪!这么多信都要看？还要回？那我还要不要正常的生活和工作哪？！还没有开始看，我的头都大了，我不干！你们看着办吧。”她开始耍赖起来。
刘茵笑了，说：“早就知道你这个家伙会这样说的，我叫洪涛不要把信送来，他不听，说要让你亲自看。怎么样，现在信了吧？”她望着洪涛问。
洪涛狡黠的望着她们一笑，说：“没关系，首长忙不过来，参谋也可以为首长代笔嘛。是吧，芸芸？”芸芸高兴地说：“就是！就是！本首长决定：这次征婚工作的每一项具体工作，都由参谋和参谋长负责！呵呵呵！！！”
刘茵无可奈何地笑着，说；“我就是拿你这个鬼丫头没有办法。那好吧，今天已经很晚了，我们要回去了。这些信件是留在这里你自己看，还是我们带回去帮你看？”芸芸笑着作揖，说：“谢天谢地，谢谢姐！你带回去，带回去，留在这里我今天晚上不看信都没有办法睡觉了，现在头就开始疼了。”芸芸不愿意让刘茵把信留在这里的主要原因，是拍她妈妈拿着这些信来挑选，说东道西的。
“那好吧，我们先走了。在这里预祝你征婚成功，获得理想的爱人和幸福！”洪涛很关切地说。
“谢谢你们！现在是成败未卜，祸福难测啊，离理想的爱人和幸福，还远着呢!”芸芸一边送客人出门，一边接着洪涛的话，这样说。
“怎么，才来一会儿就走啦？再坐坐吧？”芸芸妈妈也礼貌地走出来送客人了。“不坐了，伯母，我们回去了，家里还有两个老人呢。”洪涛很客气地回答说。“那好，有空再来玩。谢谢你们啦，帮了芸芸的大忙！”芸芸妈妈很感激地说着，让客人走了。“芸芸，你为什么把信件让刘茵带回去了，你没有时间选，妈妈可以帮你选呀，妈妈帮你看信，当参谋不更好吗？”芸芸妈妈回到房间里，就这样说起了女儿。
“妈，你真的以为那些信件都是有价值的吗？不一定是一些什么样的人写来的呢！我已经听梓萱说过了，收到的信中一百封里也挑不出一两封！我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信干什么？本来我就不想搞什么征婚，是你们逼的。现在刘茵有空帮我看看，回了那些无聊的人，不好吗？我省了好多事呢！再说，我怎么能够辛苦我亲爱的妈妈呢？哦，已经到了睡觉的时间了，晚安！妈妈。”芸芸把母亲推到客厅里以后，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。老实说，看到刘茵他们拿来的信，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，她不愿意征婚，但被母亲逼着，念叨着，也只有征婚了。茫茫人海，在哪里可以寻找到那个“他”呀？！

回到家里，洪涛说：“太晚了，我们还是早一点休息吧。”刘茵说：“不行，先帮芸芸看看信再说。”洪涛不高兴了，说：“你就是一个急性子，明天再看也不迟呀。”刘茵说：“你先别生气，你答应了人家的事情就要办好。再说，明天还有明天的事呢，说不定还要拿回来比今天更多的信。我现在也不是看信，而是挑选有照片的信出来，把那些没有照片的信放在一边，既然他们来应征都没有诚意，不拿照片来，那就用不着先理他了。先筛选一下信件，明天再慢慢地把有照片的信细看，好分别处理。然后再把那些没有照片的信件拿出来粗略地看一下，先把略有可取的都筛出来放一边，接着再筛第二遍，去粗存精，怎么样？”“好吧，那就依你吧。”洪涛无奈地说着，把挎包里的信件拿出来。还别说，两个人两双手，几分钟就搞定了，只需用手捏捏那些信件，就知道里面有没有照片了。结果，一百零五封信里面只有十八封信有照片。洪涛把这些有照片的信放在一边说：“不能看了，明天再看吧。”刘茵嬉笑着说；“好吧，我也依你。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！”洪涛一把搂抱着刘茵说：“想什么？想你!快一点，我们洗了睡觉吧。”说着，就在妻子那红扑扑的脸蛋上亲了一下。

第二天一大早，刘茵就起床来整理那些没有照片的信件。她首先是把那些字迹难看，文理不通又别字联篇的信放在一边，把稍微好一点的放在一边，再把比较好的放在一边，然后就开始看起信来。洪涛把早饭摆上桌子，说：“吃早饭了，你呀，还真的是尽职尽责，为了朋友两肋插刀呢。”刘茵说：“是要尽快搞出来，不然你晚上又带回来一大捆，怎么看？还两肋插刀呢？！”洪涛的父母亲走到桌子边坐下，他爸爸问：“你们在说什么？什么人两肋插刀呀？”洪涛说；“我和刘茵在说笑话。爸，妈你们吃饭吧。”

看到杨思远走了后，陈雅欗转身进屋，关了门，拿起桌上的钱找了一张报纸包好，走到方桌前蹲下，打开桌脚的柜门，里面是一堆乱七八糟的旧衣服，她把这些东西拿开，揭开盖板，下面整齐地放了十个纸包，她把手里的也放了进去，逐一的摸了一遍，大小，高低都不一样。然后盖上板子，又把旧衣服甩进去，关严柜门，她站起身来看了一番，断定外来的人是一点也看不出门道的。
她又走到床边，揭开垫的被褥，在床壁的下方抽出了一个纸包，揭去包着的报纸，打开一个红色的笔记本，上面已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，她翻到最后一页，从枕头底下找出圆珠笔，趴在床头柜上，写下了这样几行字；八五年七月二日--杨林拿来钱五百。说工程得款五千。六人分。有李。这次买电视机，沙发等，耗去四千多。她满意地看着这小巧又略带潦草的字迹，舒了一口气：“是时候了······”她嘴里吐了这样的一句话，脸上隐隐地显出来一股杀气。

第二天早上，陈雅欗又变成了另外一个人，乐观，开朗，活泼。昨晚，杨思远还是没有来。她想了很久，“明天是自己的生日，一定要愉快，这也是最后一次和杨思远在一起过生日，也要愉快。虽然，杨思远有着使人鄙视的灵魂，但我毕竟真心地爱过他，为着送他上路，我应该愉快。”她刻意地打扮着自己，上穿白色绣花衬衫，下穿黑色真丝荷叶花边长裙，肉色袜子，脚穿银灰色高跟皮鞋。衬托着圆圆的大眼，淡淡的柳眉，红红的嘴唇，披肩的大波浪卷发，佩戴着闪着亮光的仿钻石耳环和项链，更加显得雍容华贵，仪态万方。
杨思远看得呆了，走上去捧着她的脸就吻，“四妹，你真美······”
雅欗皱了一下眉头，又微笑着推开他，说；“今天我打扮来可不是给你看的。”
杨思远笑了，“不管给谁看，反正我先饱眼福。你是我的，实际上是为我打扮。”
她佯装恼了，“为你打扮？哪，我不穿了！”说着，开始半真半假地脱衣服。
“别，别，为你打扮，为你打扮。今天是你的生日嘛，应该穿得漂漂亮亮的。我说错了，向你赔罪。小姐，小生这厢有礼了。”杨思远走着台步，给她施了一个大礼。
“哈哈！”雅欗憋不住，扑地一声笑了，“来吧，你也换换衣服吧。”说着，拿出了新买的白色衬衣，灰色凡立丁下装，这是一个月前杨思远给她的钱，她给他添了这一套。
杨思远本来就是一个英俊，健美的男人，穿上这身衣服就更显得潇洒，大方。她端详着他有些卷曲的头发，拿梳子为他梳了几下，这是好久都没有的亲呢的动作，她一边梳一边笑，“别动，好乖。梳好了，来，笑一个。”
“嘿嘿！”杨思远做了一个大头娃娃的笑脸，旋即伸出两臂，“来，亲一个。”
她用梳子敲了过去，“鬼才同你亲！”
两人正笑闹着，外面传来了喊声，“陈雅欗！”

“她们来了。”雅欗笑吟吟地说着，把梳子扔给了杨林，就走去开门。
“请吧，夫人，小姐。”她的身子一躬，作了一个很漂亮的邀请礼。
“鬼疯！”门外的两个女宾一旋而入，胖的那位吐了一句。随即又拉着雅欗的手，咯咯地笑了起来。
杨思远也迎了过来，“梓萱，莉莉，请里面坐。”
“哎呀，杨哥好漂亮啊。这身打扮真绝。街上那么多穿白衬衣的男人，怎么都没有你帅呢？”还是嘴快的莉莉在说话，她的声音尖，带着一种娇滴滴的韵味。
“哪里，哪里，你这身衣服才叫绝呢。好几百吧？”杨思远盯着她看。
一件银灰色的绣花连衣裙紧裹着她高而丰满的身腰，浓密的披肩黑发衬着白里透红的苹果圆脸，黑色的高跟鞋衬托着她的这一身装扮就显得整个人很壮实。“你们看我傻气吧，还穿这样的衣服。我就是喜欢这个颜色，也不贵，在免税商店买的，二百八。”莉莉没有注意到杨思远的表情，自顾自地说着，又取下手腕处的挎包挂在门后的衣架上。

“哪里，哪里，人是衣服，马是鞍，各人喜欢各人穿。我还穿这种颜色的裙子呢。”陈雅欗说着，推了杨思远一下，“愣着干嘛，你去煮一点咖啡！”
“遵命，夫人。”杨思远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，也行了一个鞠躬礼，转身到厨房去了。
“哈哈哈！”三个女子不知为了什么事大笑起来。
杨思远从壁厨里拿下咖啡杯，插上电源，添水，倒咖啡粉，耳朵却在注意屋子里的谈话。
陈雅欗在为客人削苹果。身着蓝色西式套裙的梓萱望着她说：“雅欗，你这身装束很好看。人都显年轻了。”
“是吗？”雅欗笑吟吟地问。又轻盈地转了一下身子，只有在朋友们面前，她才会这么开心。
“哎呀，雅欗，我真嫉妒你。你还是这么美。杨哥又那么帅，你们走在一起，真正是天生的一对！”莉莉不无羡慕地说。
“怎么，是真的羡慕啦？这好办。把你那个火车司机离了，我这位可以转让！”陈雅欗开起玩笑来。
“去你的！没正经。”莉莉闹了一个大红脸。
“嘻嘻嘻！哈哈哈！”三个女子又大笑起来。
“来啦！”杨思远也笑嘻嘻地喊着，从厨房里端来了两杯咖啡。
“来，吃吧，”陈岚把削好的苹果放在小盘里。
杨思远把咖啡摆好。“梓萱，莉莉，请喝咖啡。”
“谢谢！”文静的梓萱点点头。她同雅欗是从小一块长大的朋友，一起读书，一起工作。她的命运还不错，因为考上了大学，毕业以后有了不错的工作，所以生活过得还可以，但美中不足的就是已经到了大龄，还是单身，没有找到心仪的对象。梓萱长得很美，鹅蛋脸，丹凤眼，高鼻梁，小嘴，肤色白嫩。不管她怎么打扮都透着一种端庄，秀丽的气质，她在陈家出人多年，对这个熟悉的杨思远却始终以一个不认识的生人来对待。说话总是客气而又冰冷的。她看不惯这个男人，觉得他那引人注目的外表里面有另外一种东西。

莉莉早抓着一个苹果在喳喳地啃了。梓萱也拿起了苹果在慢慢地吃。
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。杨思远转身坐到沙发上，拿起了一本电影画报来翻看着。
雅欗走过去拿他的书，“你可不能坐着。再烧一点咖啡，小廖他们马上就要到了。”
“好吧，听你的。”杨林杨思远放下书，又望了小王她们一眼，走进厨房去了。“四姐！”杂乱的脚步声中传来了一声男高音。
“说曹操，曹操到。”陈雅欗一边笑着一边去开门。
三个年轻人嘻嘻哈哈地笑着走了进来。
“哟，都是不认识的呀！”莉莉首先望着他们喊了起来。梓萱也笑着站起来点点头。
杨思远从厨房里端来了咖啡。“请坐！请坐，你们来的正合适，快来喝咖啡。”
穿民警服的小廖笑着问小王：“莉莉，你们比我们快呀，来了多久啦？”
陈雅欗代答：“她们也是刚到一会儿。”
身着T恤套装，脚穿凉皮鞋的小刘一边打量屋子，一边说：“陈姐，你这屋子布置得倒还可以，就是差几张风景画。”
“是吗？”雅欗笑着问。她打量着这位身材壮实的司机。他是小廖的同学。小廖是她的邻居，相处甚好，两家有什么难处，都是互相帮助的。所以小刘也随着小廖经常到陈家走动，并且尊称雅欗为姐姐。但不知什么原因，小刘和杨思远认识后却十分要好，经常约着外出，陈雅欗对他怎么也信任不了。“还是洁白一些好，我不喜欢把墙壁贴得花里胡捎的。”她这样回答小刘，说着，又转向着一身淡灰色凉爽衫而正襟危坐的小郭：“喂，万元户，你最近又发了财吧？”
小郭微微地躬身，道：“哪里！哪里，陈姐你说笑话了。我咋称得上万元户？”
“哟，这可是杨思远说的呀。怎么，害怕我给你借吗?”陈雅欗说笑着，拿出了苹果，“来，你们自己削，我可不愿意当最佳服务员。”
小郭也是小刘的同学，同样和杨思远相处甚好，只是外表文弱，老实，见人就含笑点头，很有点书呆子气。
杨思远打量着喝咖啡，削苹果的客人，对雅欗说：“就差一个了。这李妹是怎么搞的？！”
陈雅欗说：“晓得那个死女子哟，昨天就告诉了她，要早一点来的。”
虚掩的门被推开了，一个穿淡蓝色连衣裙的高个子姑娘走了进来，一边笑着说：“来迟了，你们骂我了吧？”一边把门关上，取下挎包挂好。李妹有着高挑的个子，健美的身姿，脸上的一双大眼睛顾盼有神，脚上穿一双白色高跟鞋，她落落大方地走到桌前，抓起一个苹果就啃。同时笑着向莉莉，梓萱她们点头致意，问：“哎，你还有朋友没来嘛，我还以为自己是最后到的。”雅欄说；“你就是最后到的。她们不会到家里来的。直接去餐厅了。

小刘一本正经地说：“小李，你来迟了，要认罚啊。”
李妹歪着头，“罚什么，苹果？咖啡？”
“不，是罚酒。”小刘认真地说。
“不在话下！”小廖帮腔。
小刘大笑，“哈哈，怎么，小李，你已经找好帮忙的了？”
“去你的！说话老没正经。”小李脸红了。
雅欗望着望着杨思远，问：“我们是先打一会儿牌，还是······”
杨思远抬腕看了一下表，说：“已经十点过了，这刘茵、芸芸和杨梦琪是不是都直接到餐厅那边去啊？”
雅欗说：“先就说好了的，她们是直接过去。”
杨思远点头道：“那好，我们走。餐厅里约好的十一点半一过就准备开席，下午回来有的是时间，反正今天玩个够。走吧，我开路。”
“好，你们先走，我们女同胞留一会儿。”陈雅欗说着，走到食品柜前，对着镜子照照，理理散乱的发丝，又拿起粉盒里的粉扑，往脸上轻轻地匀了一点，再用两手慢慢地揉，同时对三个女伴说：“喂，你们来点不？”
杨思远看着几个女子在一边描眉抹红，无可奈何地笑了，说；“就你们女孩子哆嗦。快点吧，一起走热闹些。”

星期天，芸芸刚刚吃过早饭，刘茵就来到了她家，她是把已经选好的信件送来让芸芸过目的。芸芸拿着这些信件说：“还是要我看啊？哎，烦死人了!你就不能全部代劳吗？！”刘茵说：“小姐，我已经很代劳了。那么多信件剔除了只剩这些，你还是好好地看看吧。”这时候，门铃再次响起，原来是胡萍来了。芸芸热情地招呼道；“胡老师，快进来坐。”胡萍说；“家里有客人呀？哦，是刘老师，你好早的。”刘茵说：“胡老师，你来得正好，来看看吧，帮着芸芸参谋参谋！”胡萍说：“我可不行，你才是最好的参谋呢。”芸芸笑着说；“胡萍，你就看看吧，没关系的。”胡萍说：“这些都是写给你的信，我怎么能看呢？”她表示回避，说道；“芸芸，我来是有事的。教育局的老李在街上碰到我，说他们准备发通知出去，在星期五上午，要组织西城区几个小学的班主任老师来观摩教学，听你的课。叫我转达你，让你做好准备。”
芸芸一想，说：“今天是星期天，明天到学校后我们再同其他的老师商量，好吗？来得及，没有什么准备的。”胡萍笑着说；“那好吧，我就不打搅你们了。明天见！”
“胡老师，留下来看看信吧，很有趣的。”刘茵挽留着胡萍，说。
“不了，我回家去还有别的事情呢。拜拜！”胡萍推辞着，走了。胡萍走后，刘茵催着芸芸看信。正在这时，门外有钥匙开锁的声音，芸芸对刘茵说：“我妈买菜回来了。”
“伯母，您好早啊，已经把菜买回来了。快来看呀，这些信都是我帮芸芸挑选出来的，都有一定的条件，他们都想当您的女婿呢!您来帮着芸芸挑吧，可别把眼睛挑花了，呵呵！”刘茵和她开起来玩笑来。
芸芸妈妈把菜拿到厨房去，一边说：“我才不挑呢。我选中的芸芸看不上，也没有办法呀！现在又不允许父母包办，随她自己选，她喜欢就行了。”其实，芸芸妈妈这样说话，是在生芸芸的气呢。她不满意芸芸把收到的那么多信拿出去选，现在的这些信还看什么呢，干脆不看了。刘茵不知就里，还夸奖说：“伯母，您真好！”“我妈妈当然好，算得上是开明绅士呢！”芸芸在一边嬉笑着补充了一句。
“你看看，这个丫头就喜欢乱说话!”妈妈看看刘茵，又看看芸芸，说：“你们看吧，看好了，选中了再告诉我。”
“当然！当然！您是首长，最后还不得要您来拍板吗？快回您的房间去休息一下吧。”芸芸同妈妈说笑着，扶着妈妈回到房间里去了。最后，两个好朋友相视一笑，开始看信。芸芸一边看信一边说：“刘茵，今天还有很重要的事情，不要搞忘了。”刘茵说；“不就是到耀华餐厅去吃饭吗，记着呢。”芸芸笑了，说；“我还以为你搞忘了呢。这个陈雅欗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，非得要我们大家都去吃饭不可，还说了好多遍。”
“去吧，去看看。听说是她男朋友给她过生日嘛，讲一下排场，到餐厅里去包了一桌的。”“她男朋友？我听说是她跟人家同居的，那个男人是有老婆的。”“我知道，早就听梓萱她们讲过了。哎!可惜了雅欄了，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想的？”刘茵叹了一口气，看看表，说：“时间差不多了，我们走吧，还要去喊梦琪呢。”

“ 叮叮叮!”陈雅欗他们一行八个人，骑着自行车，一路说笑着，绕过几个路口，来到耀华餐馆。
上得楼来，服务员小毛早就等在那里了。
杨思远把准备好的大重九香烟拿了一包递给他，“来，老同学，今天就麻烦你了。”
小毛笑着，接过烟在手里敲打着说：“没事，我把你们当客人就行了。来吧，里面坐。”小毛把他们领到右手边的一间圆门里。这是一间淡雅，整洁的内堂。只见三面的壁上挂着花鸟虫鱼，山水风景和仕女画等。中间放了两张黑漆圆桌，其中靠窗的一张上面已经摆好了碗筷，汤匙和插着纸巾花的高脚酒杯。另一张空着的圆桌上摆放着两个铁壳的花水瓶，十个茶杯，，两个瓷盆，里面放了毛巾。小毛拿起水瓶往脸盆里各倒了一点开水，用手试试，又把几个茶杯掺上水，招呼客人，“你们先洗手，再喝点茶，坐上桌就可以开席了。今天上午这边就你们一桌，清静。对门楼也是寿酒，二十桌。嫌烦，可以把窗帘放下来。反正有几个风扇吹着，也不太热的。”
小毛一边动作，一边说话。
杨思远帮着他把茶杯逐一地递给客人，一边说：“没事，没事，热闹一点还不好吗?他们也影响不了我们的。”
照理说陈雅欗今天是主角，应该招呼客人的。但她在外面从来是不愿多说话和做事的，也像一个客人一样地洗手，喝茶，然后坐到座位上。
“来，四姐，今天你是寿星，该坐上方。”小廖说着，去拉雅欗，要她坐上面。
“什么寿星啊，还年轻得很呢。”陈雅欗推脱着。
“四姐，你该坐上面。”小刘也说。
“雅欗。”莉莉，梓萱和李妹一起喊：‘你就坐上面嘛。”
杨思远把小毛拉在一边问：“我给你交代的酒呢？”
小毛说：“你要的五粮液肯定有。茅台可能不行，那是供应外国客人的。”
杨思远笑了，用一个指头点点小毛，“瞧瞧，你们的观点。外国客人能吃，中国客人就不能吃？去，通融一下，该给多少就给多少。好，可以准备上菜了。”
杨思远走到桌边，甩了一个响指，对小刘笑道：“运气不错，有好酒。”
小王又尖叫起来，“杨哥，你是一个大能人，还搞不到好酒喝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