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聆听丨走过的风景:江安美丽的竹海、橙乡、夕佳山......
一.竹
小桥、流水、人家。
几间民房,就像竹海的小船。敞坝,如小小竹排,还在青翠中荡漾。随便坐在竹椅上,嗑着美丽的传说。我的心事真如几片茶叶,在清亮中舒展自如,把山里的黄昏泡得好浓好浓。
咚咚—-咚——咚咚咚——
那是竹海的琴蛙在弹拨爱情。古筝的声音急切如细雨,滴落在我们的心弦,仿佛弹出了一汪汪动人的眼睛。原来,动物的求偶方式,就这样简单而动听。在忘忧谷寻找琴蛙,实际上是在寻找弹琴的感觉。人老了,需要美梦中的芊芊素手,轻轻拨动快要麻木的神经。
而我,必须按住心跳。那条看家狗正摇着威严的尾巴。
老农显得很老,所以豆花很嫩。妹子清澈明亮,而竹荪更鲜。这让我们饥渴,然后大吃竹笋、竹荪、竹鱼、竹鸡,个个都想吃成“国宝”,却有点狼狈不堪。
波澜壮阔,又宁静致远。竹海是怎样的胸怀?
深夜失眠,向夜空撒一些星星,就在竹海钓月。想那些竹筒、竹根,真有深刻的美。特别是国际金奖竹筷,雕刻的一对对狮子,向世界吼出了响亮的山歌。
石破天惊,竹笋就这样横空出世。
二.橙
终于奔向橙林,畅游在万顷碧波中。一些知名的蝴蝶,一群职业的蜂子,采着飞来飞去的风。
而我必须停下来,紧紧抓住祖传的泥土,摇动一身翠绿的欲望。那些熟悉而陌生的小鸟,一定会飞到我的掌心啼鸣,就如孩子一样淘气天真。
我真想变成一棵树。一棵花果同枝,美丽而甜蜜的树。一棵漂洋过海,而扎根故园的树。我知道,我的笑不再洁白芬芳,结果也是酸甜苦辣。但是,我姓林,为什么不能还原为一棵树?我还想变成一只小小的野兽,在橙林里自由奔跑、大声嚎叫……
中国夏橙!是熬红的眼睛,还是小小的太阳?
一种茂盛的光芒,还能穿透人心。长江滚滚,橙岛鲜亮。我要高举一树红灯笼,深入到民间喝喜酒去。
三.园
夕佳山的楠林,一直是白鹤的家。在田野觅食,在农村飞翔,白鹤就离不开正直的桢楠。
是那些不化的雪、会飞的花,让有些污染的池塘划过一道道洁白的闪电,也让我们的体内时常滚动雷声。千里之外的梦境,终于下了一场晶莹的雨。
我们遥望老家。
月光下,几间老屋,座南朝北;一棵古树,依然茂盛。在新房里仿佛有笑声,厅堂里还真有牌位;书房里也许没有吟韵,后花园一定会有靓影。而碉楼的枪口,是历史的伤口。戏台上还有表演,让经典的雕刻总有痛感。一对石狮子望着远方,欲吼无声。
先人呢?也许在地狱挣扎,也许在天堂飞翔。
那么,民间的山水,是否还有生机?道路牵挂着,庄稼拥护着,灯笼高照着。几个方正的庭院,永远是民俗的特征;两口清浊的古井,就是民族的眼睛。
一种骨头雕花的感觉,就应该是回家的感觉。
四.石
遥望故乡,万里长江滚滚而来。天高任鸟飞,江上有船行。
一阵阵风猛烈地吹来,我的想念先是滔滔不绝,后是一河滩的石头。随后,叠映出一张张新社会的脸,表情还在不断变化。一声汽笛,将我的记忆拉到长江岸边,仿佛看见一些黑影在跳动,欢歌笑语隐约传来。
原来,是石友们在河边寻找石头。他们背着背篼,一手拿着喷水的壶,一手拿着铁棍之类,正低头寻寻觅觅。如果是谁找到一块奇石,或许就会一声惊叫,大家就会围过去咋咋赞叹,找石者自然一脸灿烂。记得,找石头的人群中,有老有少,有男有女,有的还是全家出动,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。高远的天空,奔流的江水,呼呼的江风,寻觅奔跑的人们。这样的场景,放到复杂的社会边缘、嘈杂的城市背景下,其隐喻与象征就更有吸引力了。
长江奇石,早就进入中央电视台的《中国一绝》。
这让我们想到,巨大的石头从悬崖绝壁滚落下来,激起巨浪洪波,然后被洪水卷走的壮观。经过滚滚洪流,石头还是石头。石头的风景是永恒的,石头的精神是不朽的。如果我们以万里长江为背景,奋力举起沉默的石头,一定能撞出思想的火花。
那么,奔流不息的绝不是水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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