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创中篇小说【杨阿大传奇】4

第二天，宾客们照样饮酒作乐，竹竿也好像忘了这回事，一整天都得意地笑着，陪着女眷们打麻将。阿大没有听见秀英的哭声，也没有看见有福。只有赵婶在吃饭的时候往新房里送饭菜。

三天过去了。王有福冲出了新房。他的脸青光光的，头发支愣着，小眼睛闪着得意的光，瘦脸上带着满足的笑。跨出房门的有福不顾亲友们的笑闹打趣，饿鬼一般地坐到桌上大吃大嚼了一顿，然后就扑到牌桌上，幺三喝五地赌了起来。

下午，有福叫赵婶热了洗澡水，洗换过后，穿上白绸衣，青绸裤，头发梳得又油又光，手里摇了一把白纸扇，对竹竿说：“妈，我去镇上五叔那儿啦。那个东西······”

竹竿喷了一口烟圈，说：“我知道，你去吧。”她想了想，吩咐收拾碗筷的赵婶：“赵妈，你去收拾一下，给她穿上衣服，叫阿大背到柴房里去。”

赵婶劝解地说：“太太，就算了吧。她既然应承了少爷，也是这······”

“这什么？我说了一，哪个还敢说二？一个贱货！牵着不走打着走的东西！要她做什么？留在这屋里早晚是祸根！”竹竿尖声骂着。

赵婶不敢分辨，只得去到有福的房里。

原来，那天早上，秀英被竹竿母子暴打后昏迷过去了。当她听到唧唧哦哦的说话声醒来时，发现自己躺在床上，丧尽天良的竹竿已把她全身的衣服脱光，手脚都被分开用布带拴着绑在四支床柱上！

她看到了有福，他居然在他母亲面前露着奇丑无比的光身子，手里玩着一把手枪。她又看到了竹竿，她散乱着头发，走上来伸出两只细爪就按到她的胸上，在她刚刚发育成熟的两个花蕾般的乳房上任意地抓饶着，一边说：“有福，你快搞！搞！看她还守得住不？！”

“啊！你们······你们！吓慌了的秀英沙哑着嗓子，恐惧地喊着。

”嘿嘿！该我了！王有福淫荡地笑了，得意地一下就扑向了秀英。

秀英本能地闪着身子，有福骂道：“妈的，你还不从，我打死你！”秀英的上半身被竹竿紧紧地压着，当有福伏下来时，她积了满腔的恨，张开嘴，想咬下他肩上的一块肉，但竹竿比她更快，抓了丢在一边的布袜就塞在她嘴里，还狠狠地在她的脸上掐了一下，骂道：“小娼妇！你死到临头了都还想反？”

秀英不能动，不能喊，也不能反抗，只有恨恨地瞪着竹竿和有福，红肿的眼睛里滚出了一颗颗晶亮的泪珠，又顺着两边的脸颊流下枕头。

王有福一边动作，一边用枪敲了她一下，骂道：“哭！你他妈的哭迟了！”

竹竿说：“哭，你晓得哭了？我王家人大面大的，王庄方圆几百里，就有一半的田土是我家的。双龙镇上谁人不知，哪个不晓？！就连县太爷也要敬王金富三分！花了几百块大洋的聘礼，明媒正娶地接了你来，你还不愿！当着这么多亲戚给我难堪······说，过了这一关，你依不依？”

秀英瞪着竹竿，坚决地摇摇头。

    竹竿气昏了，用尖利的指甲狠狠地在秀英的两乳上抓着，掐着，喊道：“有福，你狠劲搞！把她搞烂！搞够了，送到王老五那里去！这个贱货！留着也没用！”

带着一身伤痛的秀英，在竹竿母子狂暴的蹂躏下，竟又昏迷了过去······

燃烧着的一只红烛流完了最后的一滴泪，它不愿再看这人间的惨事······

三天中，苦命的秀英昏过去无数次，也醒过来无数次。每次，她都看到了王有福那双闪着绿光的小眼睛。没有人能够救她，好心的赵婶在送饭时试着劝说有福：“少爷，你歇歇吧······出去凉快凉快，他们打牌正热闹呢。你让少奶奶静静，我给她洗一洗······休息一下，吃点饭吧。你看，这是我特意给她熬的绿豆稀饭······”

“吃饭？”有福打着饱嗝，放下手里的碗筷说：“这个女人就是死，也不会吃我王家的饭。她不认这个命！不信，你端去喂她。”

赵婶端着碗走到床前，床上散发着一股闷臭的腥气，她不忍目睹秀英赤裸的身上那青红紫绿的伤痕，闭着眼颤声说道：“少奶奶，你吃一点饭吧，来，我给你把布带解开···

“不准解！”王有福跳到床前，恶声恶气地说：“问她吃不吃？就这样喂她！”

赵婶抖着手，舀了一汤匙的稀饭要喂秀英，她含泪劝说道：“少奶奶，你吃一点东西吧·····别太伤心了······这是我们女人的命啊······”

望着眼前这个善良的老人，秀英那肿得桃子般大的眼睛里又滚出了热泪，她轻轻地摇摇头，哑声道：“老妈妈，谢谢你。我不吃······”

有福一下子夺去赵婶的碗：“不要给她吃！哼！不晓得好歹的东西！就是不吃，也饿不死你！”有福转身去棕篓子里倒了一碗深黄色的水，吩咐赵婶说：“你把她的头扶起来，我喂她一点茶！”

赵婶疑问地望着碗里：“少爷，你这是什么茶？”

“什么茶？好茶！我都能吃，她还不能吃？”有福喝了两口，看着没有动作的赵婶吼道：“你不要在这儿装善人！搬起来啊！”

老人含泪扶起秀英的头：“少奶奶，你就喝两口水吧······”

秀英摆着头，紧紧地闭着嘴巴。

王有福伸手捏着她的鼻子，一碗和着药的茶水就这样灌了下去。

“喝了？哈哈！这下该我好过啦！”王有福得意地说。

赵婶明白了，她向有福喊道：“少爷，你们这样做，太过了！······”

“过什么过？滚！滚出去！······”王有福一脸凶像，把赵婶推出去关上门。当秀英被药性煎熬得脸红身热时，有福浪笑着又一次扑向她······